他們已經(jīng)和謝家說定親事了!
謝詢待娶,長亭待嫁,謝陸兩家門當(dāng)戶對,締結(jié)下的良緣,延續(xù)經(jīng)年的聯(lián)姻。
陸長英手上一松,廣袖微拂,陸長英與長亭的眼睛都像謝文蘊,眼窩深,眼睛大,睫毛長,看人的時候異常專注,陸長英輕彎了彎腰,看著長亭的眼睛,神容嚴(yán)肅地問她,“為何是他?蒙拓如今寄人籬下,母親是邕州庾氏遭士家唾棄,父族更拿不上臺面,是胡人吧?他自己莽夫一個,雖說有心機也算是有城府有心胸,可奈何石猛膝下有三子,怎么輪都輪不到他上位。阿嬌,你想過沒有?你是當(dāng)真真心愛慕著他,還是你需要有人拉你一把的時候,恰好是他出現(xiàn)了?”
“如果是別人,我會感激。因為是蒙拓,我才會愛慕?!遍L亭笑了笑,說實在話,和自家哥哥說這些話實在有些傷腦筋,可話都說到這兒了,她若慫了,豈非半途而廢?
“說起家世出身,謝表哥,陳家阿兄,崔家二郎君,都是頂好頂好的。往前在建康,符家宗室那些喜好曲水流觴的少年郎,阿嬌還見得少了?他們都很好,可都不是蒙拓。哥哥,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愛恨,往往比正確與成熟更重要,這句話也是父親說的?!遍L亭與陸長英直視,“阿嬌又不是佛陀,不敢妄言做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正確的,阿嬌只不過希冀當(dāng)前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不要叫自己后悔而已?!?br>
膽小的人連恐懼都要耳聽八方。
陸長英兀地想起這句話。
他究竟是該欣慰陸家阿嬌并非膽小之人,還是應(yīng)該害怕小阿嬌膽兒太肥,主意太正了?
“可是蒙拓為人太過抑郁,遠(yuǎn)沒有你一個小娘子果敢。他不敢主動擔(dān)起你的責(zé)任,也不敢承擔(dān)陸家?guī)Ыo他的壓力,所以他什么也沒做,放任你與謝詢定親?!标戦L英一針見血,“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依賴他,比他在意你更甚?”
“他一開始不敢,他承認(rèn)我也承認(rèn),所以才叫造化弄人,陰錯陽差??墒侨缃袼伊怂麆恿?,也并不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?!遍L亭一口承認(rèn),且理直氣壯,“所以,這不能這么理解。我與蒙拓,誰也不欠誰的。是我更在意他,還是他更在乎我,我認(rèn)為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回答,在意不在意不是嘴上怎么說,而是要看怎么做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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