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明煦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他,卻再沒有言語,只讓傅為格先退下,繼續(xù)去給林芷萱熬湯藥,只留下了孟建秋一人。
“傅為格進(jìn)太醫(yī)院之后,太醫(yī)院之中對他頗有微詞,是他醫(yī)術(shù)不精,連尋常的傷風(fēng)發(fā)熱都診不出是什么病,根本不配當(dāng)太醫(yī)院院判之位。這其中或許有同行相欺,也或許有人嫉妒他治了天花之疫,可是既然人人都這么說,就連你也曾與本王提過,那想來是有幾分可信的。
可是如今,連傅為格都能診出來是湯藥上出了岔子,你這個太醫(yī)院院使這十多天是在干什么?!”
瞧著魏明煦勃然大怒,孟建秋趕緊跪下匍匐在地,滿口道:“微臣該死,微臣無能,微臣不能保娘娘鳳體,微臣有負(fù)王爺所托,微臣該死!請王爺賜罪!”
魏明煦卻瞧著伏跪在地上的那個人,半晌漠然無語,好容易平復(fù)下情緒:“是誰干的,將此事一五一十地與本王說清楚,本王會念在當(dāng)初你曾救過本王的命,而饒你一死?!?br>
孟建秋的身子不停地抖著,他緩緩抬起頭,看著魏明煦冷漠的神情,孟建秋的眸子是紅的,他從來都不曾想過這件事被鬧出來之后,他還能有一條活路。
他知道這是魏明煦對他最后的法外開恩,即便是沒有他,魏明煦一樣可以將這件事察個水落石出,而到了那時候,自己全族怕是都沒了活路。
孟建秋老淚縱橫,重重地給魏明煦磕了一個響頭,將他所知所曉,和盤托出。
立夏之后,京城原本就不長的春天仿佛剎那終結(jié),正午的天氣,已經(jīng)有了盛夏的燥熱。
聽孟建秋泣淚供出他的女兒和魏柘懷,魏明煦在書房坐了很久,卻沒有言語一聲。
這一室之間,安靜得只有窗外清凌凌的鳥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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