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兒一到過路市集,他爹岳老三就摸了錢袋子出去了,大半宿才回來,牽了架騾子車,扛了一大匣子的瓷器,還買了一籮筐的白蘿卜和新鮮小黃瓜,他偷摸問岳老三這統(tǒng)共使了多少銀子,他老爹比了三根指頭。
三條黃魚兒??!
三條小黃魚兒??!
岳番想起來就肉疼肝疼心疼,反正哪兒都疼,面上神情一露,他老爹一個巴掌又拍了頭,“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!這點兒錢等回去讓爺出!你要會說話呢,明兒就在那姑娘跟前裝成不經(jīng)意露個口風出來,讓人姑娘念著咱們的好,欠著咱們的情,往后行事有你小子的方便!”
那方帕子的邊角繡了朵黃澄澄的迎春花,花瓣分明,花蕊泛黃,很靈動生意的模樣。
在外頭逃難,每日累得不行,還強撐著要把帕子洗干凈...
岳番笑起來,再癟癟嘴,算了,露個口風不經(jīng)意間說起錢財數(shù)目這種混賬事,他一個大男子漢還真是說不出口。
車廂幔帳里頭有小姑娘哈哈的笑聲,那兩個士族模樣的小丫頭沒可能笑成這幅樣子,青梢被精心教養(yǎng)得柔淑端嫻,就剩了那個阿玉了...英氣得像個小郎君,手頭拿匕首,背上裝弓矢,只有她能咧嘴笑成這個樣子...
棧道的兩側雜亂無章種下的松柏高聳入云,雪積在云松高臺上,大道蜿蜒向前。
小姑娘的笑聲遭北風一漾,清泠泠的,像掛在屋檐下的風鈴聲。
岳番從腰間再掏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,少年咧嘴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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