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撲上去抓後座男生的手臂,指甲在他皮膚上劃出紅痕。信紙先生卻在混亂中被撕成兩半,我聽見自己喉嚨里擠出幼獸般的嗚咽。
美術老師沖過來時,我已經攥著殘破的紙人奔向花圃。
「你痛不痛?」我對著裂開的紙人低聲哽咽。
信紙先生靜靜躺在蒲公英叢里,破裂的x膛露出全家福的殘角:「別賭了,你媽媽的洋裝永遠是收件地址不詳的顏sE。」
卡片的第二段彷佛滲出血sE–
不,那不是幻覺,只是當年偷偷藏起的美工刀,在指尖悄悄刻下的細痕。
那些隱隱作痛的記憶,總在藍sE墨水的字里行間浮現。
「信紙先生說,如果這次賭輸了,明年母親節(jié)就換他當媽媽?!?br>
被撕碎的蠟筆全家福從信封滑落,被膠帶黏成蜘蛛網的形狀。畫中左邊穿粉sE洋裝的我牽著她,而她的右手則牽著一塊用立可白涂出的白sE方塊,底下隱約透出鉛筆字:
「如果明年還是我來決定收件人,可不可以把媽媽右手的溫度分你一半?」
鐵盒突然微微震動,埋在藍風鈴盆栽底下的紙人殘骸浮出土壤。我抖開那件從未穿過的粉sE洋裝,紙片上的字跡在雨氣中慢慢膨脹:
「你穿粉sE果然b較像媽媽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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